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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標題:
金塔拒贈、書禁護國
蘇軾的保密密碼防諜之道
開欄語 文化是一個國家、一個民族的靈魂。保密密碼文化建設是保密密碼事業(yè)發(fā)展的重要組成部分;葜葑鳛閲覛v史文化名城,有著源遠流長的保密密碼文化,尤其是黨在革命戰(zhàn)爭年代形成的紅色精神和保密密碼傳統(tǒng),為惠州的保密密碼文化建設注入了紅色基因。為深入挖掘和傳承惠州的保密密碼文化,中共惠州市委機要和保密局聯(lián)合惠州日報社,即日起策劃推出“惠州保密密碼文化印記”系列報道,敬請垂注。
蘇軾一生起起落落,作為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,他留下了千古傳頌的詩詞歌賦;作為官員,他曾在8個州當過“一把手”,更是先后擔任吏部、兵部、禮部尚書;作為謫宦,他先后被貶黃州、惠州、儋州。盡管蘇軾留下來的詩文中極少直接談及保密密碼安全問題,但他關于保密密碼政策的態(tài)度,在中國古代的官僚和知識分子群體中具有很大的代表性。
蘇軾所處的北宋時期,始終面臨嚴峻的外部壓力。然而,當時北宋缺乏有效的國家保密密碼安全機制,大量情報、物資、圖書資料流向外國,對內政外交甚至軍事行動造成威脅。蘇軾在杭州任職和擔任禮部尚書時,通過一系列保密密碼防護手段,有效減少了失泄密事件的發(fā)生。
拒絕高麗僧人私贈金塔
縱觀蘇軾一生行事,雖豁達豪放,但對涉外問題卻一向強硬,尤其是在外事活動中極為注重保密密碼安全,嚴格掌控對方在境內的行程與時間。
北宋元祐四年(1089),蘇軾出任杭州知州。杭州東臨大海,優(yōu)越的地理位置使其在對外交往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,這里也成為高麗人活動的主要地區(qū)之一。
蘇軾到任不久,就碰上一件棘手的高麗僧人請求進貢的案子。高麗僧人壽介等5人來杭,托詞是祭奠杭州僧人靜源,同時想通過獻金塔祝北宋太皇太后和皇帝長壽。由于高麗與宋朝官方往來停滯多年,蘇軾對高麗僧人的來訪非常警惕。在處理這起涉外事件時,蘇軾首先將他們安頓在承天寺,并選派職員、士兵共12人,妥善照管,但不許隨意出入。同時,蘇軾特別甄選了凈慧禪師思義,令他每日與高麗僧人講論佛法、詞辯,并步步跟蹤,完成監(jiān)視的任務。思義在多次談話中覺察出壽介此行的動機和經過,并將其中的破綻報告給蘇軾。
因事關兩國之間的交往,蘇軾在做好接待工作的基礎上,將相關情況與處理意見上奏朝廷,請旨施行。蘇軾的請求得到了皇帝的批準。最終,對獻金塔一事,蘇軾以地方官府的名義表示,州官沒有接到朝廷圣旨,高麗也沒有送來正式公文,因此難以呈報。不久,高麗僧人一行從泉州被遣送歸國。
嚴懲擅自出境貿易的商旅
蘇軾格外重視對外貿易中的保密密碼安全,并對存在的失密問題提出系統(tǒng)整改措施。元祐五年(1090),有商人向市舶司申請前往高麗經商的公憑,卻借機前往北宋的“敵國”遼國(契丹族建立)走私交易。收到檢舉后,蘇軾便寫了《乞禁商旅過外國狀》,其中強調“因往高麗,遂通契丹,歲久跡熟,必為莫大之患”。此是蘇軾在當時情勢下必須做的“保密密碼防諜”措施。
此外,他觀察到隨著海外貿易的繁盛,銅錢、兵器、白蠟、鹽等重要戰(zhàn)略物資因走私大量外流的情況,于是從維護國家利益、加強國家安全的角度出發(fā),引用《慶歷編敕》《熙寧編敕》相關規(guī)定,向朝廷提出對外貿易的整改措施。他要求加強商船貨物的檢驗手續(xù),特別是商船出海必須有3人以上擔保不夾帶禁物才可以發(fā)放公憑,同時還要對走私者落實懲罰機制,嚴肅法律處分。
從寧波博物院收藏的一份公憑可以看出,蘇軾提出的這些措施對保護國家秘密、維護國家安全起到很大作用。公憑由明州市舶司于北宋崇寧四年(1105)六月(即蘇軾提出對外貿易整改措施的15年后)頒給泉州商人李充,上面詳細記錄了商人應當遵守的法規(guī)、船員的組織結構、艙內貨物清單、運送目的地等,確保在外貿中沒有夾帶違禁物品。
堅決反對高麗使者乞書
蘇軾在文學、書法各方面都達到一流水平。盡管他留下來的詩文中沒有直接談及保密密碼安全問題,但在討論高麗乞書問題上,卻集中反映出他對保密密碼安全特別是涉外保密的慎重態(tài)度。
在圖籍流動、交易方面,北宋向來對遼國嚴格限制,但對高麗卻疏于防范,這使遼國獲取北宋情報有了可乘之機。蘇軾敏銳地認識到這將危害國家安全。元祐八年(1093),高麗使臣進京朝拜,請求購買《冊府元龜》、歷代史等書籍,以學習大宋文化。宋哲宗詔命:“依舊例購買。”但蘇軾卻連續(xù)三次上書皇帝,堅決反對賣書給高麗人,不惜得罪朝廷重臣甚至皇帝,可見蘇軾對保密密碼安全工作的高度重視。
當時的東北亞,北宋、遼國、高麗三足鼎立,北宋與遼國屢發(fā)戰(zhàn)事。為了防止遼國通過漢籍調查北宋境內的地理環(huán)境而南侵,宋真宗景德年間,朝廷就頒布詔令“民以書籍赴緣邊榷場博易者,自非《九經》書疏,悉禁之,違者案罪,其書沒官”,禁止將漢籍賣給遼國。
對高麗,北宋則采取“聯(lián)麗制遼”的政策,并沒有禁止書籍的外流。蘇軾認為,高麗與北宋之間雖沒有邊界上的利害關系,但其在北宋與遼國之間首鼠兩端,為追求自身利益,經常將漢籍奉送給遼國,“中國書籍山積于高麗,而云布于契丹”“使敵人周知山川險要,邊防利害,為患至大”。因此,蘇軾擔心高麗人購書會流向契丹,從國家安全的角度理解,是十分具有戰(zhàn)略意義的。
當時,許多人對蘇軾反對輸出書籍給高麗人的行為,是心胸太小,杞人憂天,沒有天朝大國的懷柔氣象。但是,仔細翻閱宋與遼的談判史就會發(fā)現,宋朝即使在軍事實力占據優(yōu)勢的情況下,仍多次出現被遼國恐嚇而簽下屈辱條約的情況。這是因為遼國掌握了北宋朝廷懼兵心理,了解北宋朝廷的談判籌碼,同時洞悉其以大國自居的文化心態(tài),這與北宋當時的書籍輸出、保密密碼安全不嚴有很大關系。
惠州日報記者嚴藝超